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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撞车”调查一:谁动了我的idea?

2014/6/5

吴高钟《京杭奇迹》作品计划使用车辆及画框

6月3日,艺术家萧昱在微信上连发八条评论,原因是行为艺术家吴高钟正在实施的《京杭奇迹》跟他的想法“居然一模一样,开车去景德镇。只是没有船的部分。因为船舶速度根本撞不到东西。”这件事情的真实原委是怎样的?艺术圈是否有其他类似事件?导致这些事件的原因是什么?

萧昱的“愤怒”

萧昱是国内知名的艺术家和策展人,他最近在筹划一个新的作品,从北京开车去景德镇,在车顶安装上画布,在车行进的过程中可能会撞到很多东西,沙尘、雨水、蚊虫等都有可能在画布上留下痕迹,而整个过程也是萧昱想要表现的,预计会完成几张作品。这个方案在2005年就已经在他脑中构思完成,最初本来打算在北京公社做,但因为各种时机不成熟而未能成行。今年,萧昱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计划6月11日开始实施。

但就在萧昱计划实施作品的前几天,他从梁克刚的微信中得知,6月3日,行为艺术家吴高钟也开始实施他的《京杭奇迹》计划,这是他正在进行的一次“行为+绘画”的创新性行为艺术作品计划。他将空白画框固定在车上,并将亲自驾驶汽车,从北京出发,共计行驶1656公里,在行驶的过程中,吴高钟不对画面进行人为处理,完全依靠风、雨、飞虫、沙尘等诸多无法确定的自然元素来共同构筑画面,形成一件借助自然之力而完成的艺术作品,并最终在到达杭州后参加杭州天仁合艺美术馆开馆展《融·汇》。

“其实,我想做这件作品的想法很久了。我的生活轨迹是随着我父亲从杭州到上海,再到常州、南京,最后到了现在的北京宋庄,此次杭州的展览给了我这次机会,沿着自己的生活轨迹走回杭州。最初是想走水路,但部分路段已经不通了,中间需要用车,那我说就直接用车吧。之所把画布固定在车顶,是因为画布有广泛的认知度,我希望我的作品不仅仅在艺术圈发生,更多的要跟大众产生联系,这次是我大量实验性艺术中的一个。”吴高钟在6月3日接受采访时表示。

“整个行程计划四天,第一天到南京,第二天可能在南京城里走一些我想走的线路,第三天在继续往杭州走。这些线路上的点,在我的记忆和过去中很重要的。我们是6月3日早上六点半出发的,经过了天津、山东,现在到达江苏新沂,今天计划到达南京,现在还有三百多公里。目前,画布的变化还是很大的,画布上布满了小虫子。我之前经常做大巴或开车,也会遇到这种虫子撞到玻璃的情形,让我意识到生命是如此的残酷,然后却被忽略,我就是飘着的小虫子,在强大的社会力量和机器下。其实,这个作品还是探求生命、社会、自然的关系,我们生活在现代文明或工业社会,这些都跟自然产生某种联系,生命和艺术都是如此。”

从形式上,这与萧昱的方案不谋而合,“居然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船的部分。因为船舶速度根本撞不到东西”,都是驱车从北京到某地,萧昱计划开车去景德镇,吴高钟计划去杭州;都是利用天气、沙尘、飞虫等自然进行创作;都是在车顶安装画布,只是一个有框,一个没框。方案还没开始实施,就有一个类似的方案已经被执行,所以就有了萧昱在梁克刚的微信下连发八条评论,“4月份对水晶宫策划人说过,当时有佩斯的人翻译,还有k11北京的负责人和翻译在场”“京杭运河早就不通了,难道现在才知道吗?”“再说他呆着外框出行啊?东西撞在外框上怎么解释呢?

艺术“罗生门”

在连发八条微信后,面对记者的采访,萧昱却不愿再谈论此事,“不想谈论这个事情了,各做各的工作吧,谢谢关心。”

事件的另一主角吴高钟在萧昱发表评论后不久,也得到了消息,“特别奇怪,我也看到了,他说这种话特别奇怪。我不太清楚他有这么一个想法,这种碰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情绪,太奇怪了,我跟他平时没有太多的交道,我也不了解,我不太清楚,这个对我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我的点跟他完全是不同的。”面对萧昱的评论,吴高钟显得茫然失措,连说了四个“奇怪”。

吴高钟此次的作品是参加天仁合艺美术馆的开馆展《融﹒汇》,赵婧妍是此次展览的联合策展人之一,对吴高钟的方案和策划都比较熟悉,“吴高钟跟天仁合艺合作时间已经很长,我们三月份就为此次展览向包括吴老师在内的艺术家征集方案。最初,吴高钟提供的方案并非是《京杭计划》,后来策展团队的人觉得那个方案不太适合我们这个展览,后来在提供的其他方案中选中了《京杭奇迹》,因为这个方案比较新颖、特殊。”

在整个事件中,梁克刚是一个中间人,他转发了介绍吴高钟的《京杭奇迹》的微信,并评价“高钟牛逼!期待归来!”,此后,萧昱看到其微信后,连发八条评论,其中,有一句是“我忘了是否跟你说过?”,对象似乎也是梁克刚。记者随后联系了梁克刚,他正在德国出差,“我之前没听谁说过类似的方案,可能是撞车吧,其他的不了解不好评论”,他短信回复道。

“撞车”频发的背后

其实,萧昱和吴高钟“撞车”的情况并非个案,在采访的过程中多次听闻类似事件,一方面是因为个别艺术家的借鉴或模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目前艺术创作观念化造成的,特别是当代艺术,“今天的艺术似乎对观念的诠释过度依赖和迷恋,以至于一件作品听听方案就觉得很好了,把它做出来只是完成一种物质表达和空间呈现;……今天的当代艺术过多地要求观众对艺术品的背景知识以及表达手段做更多的功课,导致今天的大多数观众比历史上的任何时候对艺术都陌生。” 萧昱其实对艺术观念化也有自己的反思。

这种观念并非源于中国本土文化,主要还是受到西方后现代艺术思潮的影响。波普艺术的出现即意味着绘画的观念化,意味着绘画必须在绘画之外、或者说在绘画技艺之外为自己寻找创作的理由。

目前,对于艺术观念化的倾向,现在依然存在争议,“艺术观念化确实是艺术发展的一种趋势,因为艺术在全世界范围内经过多年的发展,无论从技法、内容上,已经非常成熟;同时,因为摄影、摄像等技术的发展,艺术的角色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走向观念化是艺术发展的途径之一。”从事美术研究的刘忻表示,但在这个过程中,观念到底怎样才是艺术品,实施的过程的意义等,都是可以继续讨论的问题。

“我的印象,现在做艺术好像在做哲学,甚至做政治。听现代艺术讲座,就像在听动员大会:概念、理念、观念、影射等等,觉得完全不懂艺术为何物”。赵松跟刘忻的观念不同。“但是我从来不看批评家刻意为艺术家写的情书,一般是看常看到他的作品能调起我内心的骚动我就很想去了解他,我认为艺术不分刻意去分观念否,重要的是艺术家有没有在他的生活环境里告诉我们他发现了什么,我还是觉得今天的艺术不是为普通老百姓服务的。”刘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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