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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特·斯诺(Agathe Snow)

2011/9/3

Agathe Snow

阿加特出生在科西嘉岛,这位目前住在纽约下东区的艺术家现年33岁,才刚开始称自己为艺术家不久。她工作的领域涉及各类媒介,同时也已经与艺术家Alex Arcadia, Rita Ackermann, Michael Portnoy和Emily Sunblad合作过。她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是2007年在James Fuentes画廊的“No Need To Worry, The Apocalypse Has Already Happened…(不要担心,启示已经发生了)”。具体起因是艺术品交易商James Fuentes邀请阿加特在纽约唐人街他的新画廊做点什么,于是阿加特想象了一个浸满水的曼哈顿,幸存者都在鲸鱼的肚子里建造房屋。这个雕塑在展览的过程中不断进化,阿加特利用来访者带来的物品不断对其进行改造。这个行为为她带来了不少赞誉,以至于赢得了一个接下来在柏林做展览的机会。展览名为“I Don't Know but I've Been Told Eskimo Pussy is Mighty Cold(我不知道但是别人告诉我爱斯基摩猫可能很冷)”,展出了一些用霓虹灯做成的钉在十字架上的动物。后来她又把这些作品带回了LA,从纽约中国城开卡车拉过去的。在过程中她只吃中餐。作品是在运送过程中形成的,到达的时候就做好了。

“No Need To Worry, The Apocalypse Has Already Happened…”中,Agathe Snow(右)与其他“幸存者”聚集到布鲁克林大桥下方。

Installation View of “I Don't Know but I've Been Told Eskimo Pussy is Mighty Cold”

阿加特18岁的时候嫁给了艺术家Dash Snow,后者当时23岁,并已经于2009年去世。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离婚。她2008年在惠特尼双年展的参展作品是“Stamina:Gloria Et Patria”,是用了结合了舞蹈的马拉松形式,成为惠特尼双年展的一部分。无论是为一百人做饭,还是舞蹈马拉松,都令她开始为圈内人士所知。

“Stamina:Gloria Et Patria”

十字架系列

在萨奇画廊2009年的群展中,阿加特的每一件作品之下都有一些艺评人的注解。让我们来看一看它们都是什么。

Decaf Mochachino,2007

作品Decaf Mochachino

内容包含:纸张,沙子,土,石头,木头,塑料,玻璃,钢,咖啡,亚克力和金子

评说:另一种美国痴心,一种分心,一种不正当的娱乐。“低咖啡因的玛奇朵”出现在展览3层。上帝原谅我们对别人所做的一切。他们都说,他是通路。如何通?神离开这个地方很久了。还有别人吗?

-嘿僵尸,你为什么如此阴沉?

-你以为我是恶魔,但只因为我生活在地狱。这个地方即将爆炸。如今,我胖,秃顶,旧时的东西已经不同,我想花时间去和一些好人相处。我身体的功能障碍?为任何人?为了什么?垃圾?最浪漫的暴君在最浪漫的仓库里。我们都在巨大的基地中与自己真实的欲望背道而驰。我们寻求一个新的开始,重建,我准备在未来接管自己,哺育自己。

Successful Hunt,2007

作品Successful Hunt

内容包含:纸张,沙子,土,石头,木头,塑料,玻璃,铝,贝壳,电线,木头和金子

评说:这件作品在一层,靠近“华尔街”。在文化层面之外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壮举了,是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具体的物件。它让我想起难懂的自然话语,字母的排列组合以及那些难听的脏话,粗鲁,婊子,愤怒,还有天使的持棒,更好或者更坏。无论好坏,我应该知道得更多。幽默是全球化的语言。它主要是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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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阿加特一件作品有些抽象的诠释。比起泡在工作室不断练习,阿加特更喜欢用生活的方式来接近艺术。受到个人处境、旅行、时政、反文化的影响,然后再在上面做上自己的印记,她经常使用在街道上找到的物品来重新布置她的雕塑,结果就搞得像令人精神兴奋的社会新纪念碑。在作品《Three(Cross With Balloons)》里,她做的十字架上的漫画人物形象看上去很疲惫。头装在泥里,上面套了个黑色塑料袋,还用绳索整个拴住,她的“牺牲者”就像一个罪犯,在公共场合被人嘲笑着。

Three (Cross With Balloons),2007

Three (Cross With Balloons),2007

Three (Cross With Balloons),2007

阿加特解释说这一系列作品的创作动机是源于“我讨厌的漫画原型,且带着一种自然的力量”。作品结合了很多相关的点——从消费文化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画,阿加特的《Four(Center Cross)》幽默地把圣萨巴斯提安当代化了,使之成为一个呆头呆脑的堕落时代牺牲品。人物被钉在这个画着涂鸦的十字架上,它把中世纪的犹太喜庆放在敌人的尸体上,展示了作品对于厌恶与弗兰的胜利,乱糟糟的购物袋和麦当劳的旗子都表明它是敌人阵容的一员。

Four (Center Cross),2007

Four (Center Cross),2007

Four (Center Cross),2007

Four (Center Cross),2007

Four (Center Cross),2007

在阿加特的作品中,藏着的是那些在创想里面的内在价值以及材料之间的沟通,她带有强烈个人特性的诠释以及在制作作品中的信仰。阿加特的雕塑制作是一个强烈的物理过程,对于这个系列来说阿加特就在画廊里面、原本它们被展出的地方制作它们,然后住在画廊里。这种行为性质的概念在她的作品中呈现出来,比如说《Five(Cross On The Left With Spider Web)》,揭露她的组合模式,决策的自发性,俏皮的创新,并把简单的对象进行改造,比如说把旧衣物及树枝制作成有艺术特性的图腾和堕落的象征。

Five (Cross On The Left With Spider Web),2007

Five (Cross On The Left With Spider Web),2007

Five (Cross On The Left With Spider Web),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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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纪念碑”概念

在先前的作品中,阿加特也渗透了“纪念碑”这个概念。在2011年德国古根海姆艺术馆中,阿加特的新展“All Access World”展示了一系列纷繁复杂、具有优秀视觉效果的作品更加强调了如此。整个展览空间的墙面上贴满了各种色彩明艳的画作;中间则摆放着一排可看作是小型游行花车的作品,近似于国际上都认可的纪念碑;仿世界地图的粉色图案覆盖了部分地板。墙上的画作大部分都是关于纪念碑的拼贴画,数张这样的拼贴画堆积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旅行者所拍的快照一样,令人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用Google对各个城市的图片进行搜索,将会呈现出一系列相似的发现物。

“All Access World”展

阿加特按照人的尺寸重新创作了一些著名建筑以及历史奇迹的模型,以此将自己的作品表现为一个展示展品的陈列室。这些构造模型本身就能使人们联想起大本钟或是好莱坞标志,但它们那容易接近的尺寸却又让你觉得这是某件属于个人的作品。参观目录甚至还提供了一份做法说明书,帮助人们创作一个属于自己的纪念碑。放置在车轮上的巨石阵(Stonehenge)显得十分幽默,它忽略了这些巨大的石头是如何到达最初的地方、并排列成圆形的这种神秘感。整个展览集中在重新创作这些物品之上,并将它们自身的历史剥去——这些都是没有负重的纪念碑。但如果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宏伟建筑失去了本身的含义,那又有何意义可言 呢?

我们始终都看得到这一问题的实际情况。纵观全世界,地标和文化一直在以不同程度的精确度进行重建和再现。主题公园的发展前提是需要将世界呈现在观众眼前,从迪士尼乐园中的艾波卡特中心到中国的世界之窗都是如此。驱车到佛罗里达州去体验挪威、意大利和德国的气息似乎比一次完整的欧洲行是一个更好的选 择,更何况还没有学习语言的压力。在世界博览会上的再创造则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前来探索这些地域。探索者们将古罗马和东方诸国的异国情调带回了家,开阔 了眼界,开阔了接近世界范围的文化的途径。

“All Access World”展

阿加特现居纽约。当她出现在在各个城市拍摄的旅行照片中时,她与纽约的关系在拼贴画一些个人图片中则显得更加明显。轻轻捧着她怀孕的肚子,她作为一个主体站在那些纪念碑的面前,而不是时间或是地点的见证人。

建造纪念碑是用来怀念或是提醒人们的注意的,与一种特别的地点和时间联系在一起。但阿加特纪念碑的唯一价值取决于她在这个艺术市场中的位置。通过这些建筑和纪念碑的图片以及雕像的展示,我们看到了它们对于一个地方来说是如何伟大的创造者,同样看到了它们在表示历史重要性方面上的无能为力。如果一座纪念碑现在不复存在了,那么并不会有真实的文化流失。双子座大厦在美国人心目中所代表的东西并没有被遗弃。此外,我们拥有历史,无数的图片、设计蓝图和比例模型能够帮助我们来铭记历。阿加特这些作品的主旨暗示了,传统的纪念碑的功能发展得过快,代替了更加以自我为中心的价值。我们现在能够自由地赋予这些东西以个人的意义,与过去有关的挥之不去的尘埃最终沉淀了下来。

“All Access World”展

“All Access World”展

“All Access World”展

“All Access World”展

“All Access World”展

对阿加特的采访

Agathe Snow2010年在柏林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艺术家?

我制作,举个例子,有食物的环境。我制作食品,负责送餐。我从人们家里到画廊,再到博物馆,一直带着这些食品。

但你不是一个厨师或餐饮供应商?

这就像是这样:我住在下东区,刚从荷兰阿姆斯特丹回来,做了这么一件对涅槃乐队主唱科特·柯本致敬的事情。这是一个与日本艺术家的合作。他们做音乐,所以我负责做食品。噢,我还穿了婚纱,拿着百合花和蜡烛。所以它们构成了一个环境,叫做“Feed the Troops”。

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名字吗?

我身边有很多有创意的人,以及一个超有才华和强大的军队。我自己也设计的衣服。

那么你今天穿了你设计的服装?

我穿了一件旧的墨西哥刺绣服装。这是我奶奶的。大衣是一些设计师做的,我不知道,它是我妈妈给我的。 靴子是我的朋友安娜的,应该是在瑞典买的。

你设计什么样的衣服?

这是很随意的东西,男人和女人都做。我扎染T恤,做所有的艺术工作。我的作品有披风和斗篷。有礼服。

你会如何形容你的整体美感呢?

我像一个现代吉普赛人。这只是一个动态和能包容一切的感觉。而且很政治。

怎么讲很政治?

怎么说呢,在阿姆斯特丹的时候正在赶上选举,布什有提名,所以我做了好多跟政治有关的东西。我做的萨达姆·侯赛因和奥巴马T恤是受了朋克的影响。都是彼此的融合,基本上我认为,他的连任会引起一个地下运动的,所以我得到了启发。

有什么主流的东西你喜欢么?

我刚跟一个特别主流的男孩分手。我从他那儿知道了珍珠果酱这个乐队。基本上我是一个特别极端的人,感觉很棒。我几乎已经忘了人们可以正常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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