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讯】一场艺术狂欢结束后，我们是否应该停下来思考？
日期：2023/11/23 至 2023/11/23 地址：凤凰艺术
▲ 2023 ART021视频，采访：于奇赫、朱亦宁、卢宇新月，配音：林莹莹，摄像：张鼎，剪辑：焦阳
ART021、JINGART、DnA SHENZHEN 联合创始人应青蓝在2023 ART021结束后的第一天，头脑中第一个浮现的词语就是“躺平”，不想说话。
在经历了这场回归后的第一次全世界线下大聚会，应青蓝为本届ART021赋予了三个标签：严肃又年轻、生命力与新鲜血液、新时代与革新。
应青蓝认为ART021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且初心未变，而第一天下大雨和始料未及的人流让博览会的空间显得有些局促：
“整个团队已经安排了明年重新调整和排布日期，下一个时间段是我们全力进击的十年，团队会吸取每一次的经验和营养去不断地完善我们的服务。我们还很年轻，有时间去做到最好。”
ART021团队在上海、北京、深圳都在不断拓展艺术交易市场，应青蓝对于这种发展模式表示：
“中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每个地区都有其特色。我们会积极拓展可能性，加强区域交流，做中国最大最好的博览会平台，为艺术生态的持续建构提供良好的环境。”
二层APPROACH单元的声音-01
作为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重点项目，本次ART021博览会呈现了来自16个国家及地区、34个城市的150家画廊，以及17个特别项目，呈现近万件涵盖油画、纸本、雕塑、装置、影像等类别的当代艺术设计作品，并同期举办13场主题论坛活动，有力地活跃了艺术品交易市场。
从第四届开始，ART021设置了APPROACH单元，致力于扶持世界各地新生画廊的发展。例如2020年成立于福州的三艺术空间，以及2021年创立于武汉的无糖画廊，都是来自不同地区和文化语境的新锐画廊。
这个单元通过有别于主画廊单元的定价模式，来降低中小型画廊的参展成本。
▲ P18 三艺术空间展位现场
▲ P19 无糖画廊展位现场
SANS TITRE是首次来到中国的巴黎画廊，为观众带来了意大利传奇艺术出版商、艺术家埃齐奥·格里巴多(Ezio Gribaudo)于其80年代的中国之旅中创作的系列作品，这也是这一系列作品在40年间首次回到中国展出；除此之外，还带来了自美国和丹麦年轻女性艺术家作品。SANS TITRE十分看好中国市场，此次带来的作品半数以上得到成交，有很多作品在洽谈中。
▲ P01 SANS TITRE展位现场
ART LABOR 画廊呈现了艺术家吴逸飞的个展《无机植物实验室》，主理人刘莎莎表示是因为参加Approach单元，所以更想以新锐青年艺术家个展为呈现策略。吴逸飞是画廊近期代理的艺术家，今年上半年在画廊举办了第一个个展，而此次的展示专注于运用尖端3D打印技术与现成品相结合的装置雕塑作品的实验与探索。此次展出的作品有的来自艺术家刚刚结束的画廊个展，但大部分作品是专门为ART021创作。
▲ P06 ART LABOR 画廊展位现场
墨非墨画廊带来了四位中国艺术家赵文华、任天进、李占与张子轩的作品，其中艺术家李占的作品销售情况良好。墨非墨画廊主理人冯国建曾在她的朋友圈里发过这样一句话，或许也能表达她参加本届艺术博览会的感想：理想总是风花雪月，现实却是金戈铁马。每一次历练都意味着成长，每一次的成长都有破茧而出的代价，取而代之的却是重生的喜悦。
▲ 李占 追风的人 布面合成纸浆 150 x 120cm 2023
▲ 李占 猛兽系列三 布面合成纸浆 150 x 120 cm 2023
▲ P10 墨非墨画廊展位现场
拱形画廊位于长沙，此次展出的新签约的奥地利艺术家泰坦尼亚·赛德尔（Titania Seidl）的作品售出较多。此次画廊还带来了艺术家琼·费舍尔（June Fischer）作品中陶瓷模块化的呈现，丝网印刷的图案与雕塑都源自艺术家基于“自动书写”的理论进行的虚构叙述；作品之中混乱的图像与不同精细材质、纹理之间的相互结合十分有趣。拱形画廊表示上海艺术市场包容性很强，此次参展也结识了年轻的95后藏家。
▲ P14 拱形画廊展位现场
熏依社画廊此次带了日本艺术家的作品，成交情况喜人，很多作品还在洽谈中。画廊表示，艺博会结束后的三日内又有两幅作品成交。
画廊主理人表示此次带来的作品主要针对于上海客户群体，而现场观众对于作品的热情也反映出这一点。熏依社画廊的展区布置十分用心，极大地利用了现有空间。此次展出了日本艺术家内田江美、松枝悠希、井口真吾和上前智祐的作品，其中，六十多岁的井口真吾还来到展会现场，他笔下可爱的作品来自于他创作的绘本，是他生活哲学的具象化表达，邀请观众踏上一场充满想象、体验与反思的神奇旅行。
▲ P16 熏依社画廊展位现场
无糖画廊主理人唐晶表示现场人气很好，大家都愿意来，因为上海的艺术活动很丰富、氛围很好。在展览现场，王爽的装置《声音绘画3.0》同样因独特的形式受到关注，排队体验的观众很多。艺术家也在现场进行调适，他将其定义为“一件模糊的作品”，即看上去是装置，但也可以是一个乐器，同时使用绘画相关材料完成。这件作品有很好的互动性，建立了旋律-频率、节奏-音高的对应关系。
唐晶还表示此次选择展出看上去“不好卖”的作品，特别受到美术馆和策展人关注，这对于画廊的声誉积累是十分重要的。
▲ P19 无糖画廊展位现场
▲（右）王爽 声音绘画 铝合金油画内框、发声模块电路系统、扬声器、电源变压器、线材等 158x80cm 尺寸可变 2023
本土画廊百万成交额的文化自信-02
位于展位W19的美博空间，此次带来了艺术家常玉、徐累、刘野、王牧羽 、吴笛笛、王濛莎等18位艺术家的作品；其中，王濛莎的作品因位于通道处而得到往来观众的高度关注与谈论，笔者注意到一位家长以这幅作品来告诉自己的孩子如何理解艺术。
▲ W19 美博空间展位现场
▲ 王濛莎 飞雪连天射白鹿 纸本设色 144.5x262cm 2023
对于ART021中水墨作品展示较少的情况，美博文化创始人徐娟表示：“我不认为应该用材质来区分艺术，艺术家喜欢用什么材料都行，关键是艺术的理念，还有要表达的问题。毫无疑问，水墨是中国人所擅长的，但不是特有的。”
▲ 美博文化、西乘恩文化、美的历程美学生活学院创始人徐娟
“就像真丝一样，它可能随着中国发展前景的向好，受到很多国外品牌的青睐。我觉得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目前我们带来的书法作品销售情况喜人，像艺术家许静的多件作品得到了成交，反映出收藏家对于中国文化的自信心增强。我们的客户一直很稳定，同时也有新客户，说明中国文化的市场很好。”徐娟说道。
▲ 许静 逍遥 纸本书法 180×97cm 2023
“但是，你的形式不能太传统，传统山水画可能不符合今天的人的审美。我们画廊现在已经建立了东方艺术的体系，其中徐冰、徐累是一代，张见、徐华翎、高茜、王牧羽是一代，王濛莎、栗玉莹、任力翰、于瑜是一代，每代人也都还在延伸。王濛莎作为90后艺术家，扛起了水墨的大旗，很多老师十分欣赏她，例如李津老师。现在很多学画的小孩考美院，觉得学油画、新媒体才够洋气，其实不一定。”
“中国文化对于世界文化多样性的贡献非常重要，艺术就包含在文化当中。我们策划了两届中国工笔画大展，从中脱颖而出的部分年轻艺术家，我们代理了他们。此外，吴笛笛虽然使用油画材料进行表达，但她所表达的意象是东方的。吴笛笛的导师是袁运生先生，也就是北京机场泼水节壁画的创作者。袁运生先生去美国以后，他反而更关注中国古代伟大的艺术，是不是可以学习？于是在回国后考察了大量的画像石、壁画、陶俑，所以跟随他的研究生也都选择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找答案，并进行一个当代的表达。”
▲ （右一）吴笛笛 ……… 布面油画 200x150cm 2021
展览中，笔者看到了由美博文化编写的《传统的复活：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条线索》，这本沉甸甸的画册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传统的复活”提出源于美博文化对中国当代艺术发展脉络和现状的一些思考，即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艺术的重新认识和评估。那些主动对接传统、从传统中寻找灵感和资源的中国艺术家群体已经形成了某种共识。
▲ 《传统的复活：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条线索》
近年来，常玉的作品在拍卖会中屡创纪录，他不断吸取西方现代艺术形式，并将其投入到东方文化的表达之中，抛弃一切矫揉造作和功利心，彰显了一种纯粹而独立的艺术精神。美博文化是代理常玉的台湾机构、在大陆的唯一授权合作伙伴，累计销售了100多套版画作品，也可以看到伴随中国文化复兴的艺术市场前景广阔。
关注新生代艺术家、画廊与藏家-03
BANK画廊此次带来的两位青年艺术家之一，是2001年生于北京的文爵。文爵2015年就读于巴黎大茅舍艺术学院，2016年进修于弗朗索瓦·勒朗德工作室，2019年成为法国泰勒艺术基金会终身会员，现居上海。
文爵的创作围绕着对“油画”这种媒介的实验，通过颜料的物理质感堆积，令三维的类岩石和浅浮雕与二维绘画相互碰撞，产生出新的对话关系，赋予结构与图像以全新的定义。
BANK画廊在2023年3月呈现了文爵的个展、在10月对公众宣布代理，在本届ART021中展出了他以“Wunderkammer”为主题的全新系列绘画。而这些看起来既甜蜜又诡异的绘画讲述了一则未找到出处的故事：在森林里的一间木屋中，各色人等陆续汇集在此处，然后他们……
作为一位年轻的艺术家，文爵的作品受到艺术史及古典绘画、时尚变迁、日本漫画等领域的多重影响，展现了新生代所特有的视觉偏好与文化观察。
▲ D02 BANK画廊展位现场
位于C15的Triple X 是一家创立于2021年的国际数字艺术创意机构，其创始人李东昱选择展示了阿根廷数字艺术家埃斯基尔·皮尼（Ezequiel Pini）的作品，受到了很多的关注。
▲ C15TRIPLE X展位现场
“这次参加ART021，其实对我个人而言，是有一份很个人化的情感存在。2020年11月，是我第一次接触到ART021，是作为一个小讲解员在高古轩的展位，向藏家和观众介绍一位后来触发了我人生转折点的艺术家——贾蔼力。贾蔼力是我踏上了艺术这条道路最主要的原因和引力，也成为我最敬重和挚爱的人之一。”李东昱说道。
“3年前，我机缘巧合地跟随着前辈们在ART021起步；3年后，我带着我们自己的机构，和我们所积累的精华，回到ART021的舞台进行在国内的第一次集体亮相，再合适不过。”
“我们都与时间为伴和竞赛，希望时间能更慷慨一点，能来得及让我们给身边所爱和爱我们的人去看我们燃烧时光亮的时刻。ART021，会是我这段旅程第一章节的小结和展示。”李东昱说道。
▲ TRIPLE X创始人李东昱接受“凤凰艺术”采访
位于E1-32的墨方画廊来自北京798艺术区，其带来的一件合作艺术家郑江的单屏彩色录像《童塔》，被一位上海00后藏家收藏。画廊主理人何脉表示，他是第一次参加ART021，此次销售也达到了预期，整体收获非常好。而这件录像作品的售出，也让他对于上海地区的年轻藏家充满了信心。
▲ E1-32 墨方画廊展位现场
童塔，又名保童塔或婴儿塔，最早产生于清末，建在远离村落的荒野中。这种塔的塔身开着一个小口，是一种用条石围成的六角形。在浙南一带的农村，由于旧时饥荒、瘟疫以及粗简的医疗条件造成了新生儿夭折，婴儿的家人就会趁天还没亮的时候，将其遗体用衣物包裹后从小口中丢入。
艺术家郑江用影像、绘画对“童塔”这种古老历史建筑的思考去传达肉身、空间以及人性之间徘徊的关系，而上海地区新生代藏家对这种厚重的、具有反思性的、数字化的作品进行了收藏，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人们对于新生代藏家追求甜腻的、卡通的、鲜艳的作品的印象。
▲ 郑江 童塔 8'50'' 单频道录像 2017-2023 墨方画廊授权使用
▲ 收藏《童塔》的上海00后藏家（左）墨方画廊授权使用
为艺术博览会添加学术色彩-04
ART021作为中国本土最大的艺术博览会，其联合创始人周大为曾表示：“就算我们说博览会是一个商业行为，但作为一个平台还是应该有一定的学术性探索。”
▲ ART021、JINGART、DnA SHENZHEN 联合创始人周大为接受“凤凰艺术”采访
而联合创始人应青蓝也曾表示：
“我记得香港巴塞尔结束后有一篇报道，说到博览会究竟应该是一个怎样的结构，到底是要商业，还是要学术，大家一直在争论。我觉得ART021就是一个学术和商业并重的博览会，我们会有学术的策展单元，当然也不会忘记销售和商业的重要性。所以我们会在商业已经很成功的情况下，每年呈现一两个学术亮点。”
2023 ART021的学术性，首先体现在画廊对于艺术家的选择。卓纳画廊在本届艺博会中带来了德国联邦十字勋章的获得者尼奥·劳赫（Neo Rauch）的作品，而他被认为是新莱比锡画派中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而在此前的2020 ART021中，也呈现了尼奥·劳赫的大尺幅绘画作品。
▲ 尼奥·劳赫 Neo Rauch 《装载》 2023年亚麻布面油画 50 x 40.5cm
▲ 2020 ART021卓纳画廊展位，图中作品从左至右依次来自艺术家奥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与尼奥·劳赫（Neo Rauch）
白石画廊在本届艺博会中呈现了日本第二代具体派代表艺术家前川强以及名坂有子的代表作品，两位艺术家都是重量级的日本的战后艺术家的代表人物。
▲ E10白石画廊展位现场
另一方面，2023 ART021带来的论坛更加学术，主题涉及“超越形式的当代”“数字艺术的当下与未来”“技术如何重塑艺术并改变我们与自然的关系”“消失的画框：人工智能与下一代艺术”“我们时代的哲学、技术与艺术”等话题。
11月12日，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青年研究员鲁明军主持了题为“我们时代的哲学、技术与艺术”的论坛，嘉宾为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祁涛与同济大学哲学系副教授余明锋。
▲ “我们时代的哲学、技术与艺术”论坛嘉宾合影，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青年研究员鲁明军、同济大学哲学系副教授余明锋、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副教授祁涛
鲁明军曾在2021年发表的《技术资本、 艺术动物与积极野蛮：当代艺术与策展观察》中指出，当下艺术思想的贫瘠和艺术力量的虚弱已经难以掩饰、大部分艺术家乃至艺术从业者都已经沦为被资本驱逐的艺术动物、资本和市场造星运动此起彼伏、英雄式的艺术家被前赴后继般的推出。
因此，笔者向鲁明军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您觉得学术论坛在商业性的艺博会中的位置是什么？当人们在ART021中谈论学术的时候，实际上是在谈论什么？
“我觉得也不要把商业跟学术绝对地对立起来。你问任何一家画廊老板，他肯定也不承认自己卖的是‘商业画’，他会认为每一张画都是学术性的。当然，整个艺博会肯定是商业的，只是落实到某个作品或者艺术家的创作的时候，显然不仅仅是商品。”鲁明军说道。
▲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青年研究员鲁明军
“今天，当代艺术的商品属性的比重增加，这确实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但任何一个艺术家创作的作品，其目的不是单纯为了卖。所以在这个场域里面，我觉得讨论学术也不违和，任何一个博览会好像都有这样的讨论，弗瑞兹也好，巴塞尔也好。”
“学术论坛不是‘加持’某一类作品、某一个艺术家，虽然说这是一个大卖场，但是我们同样可以看到一些有问题意识的艺术家，而不是仅仅为了制造装饰性的艺术品。我们的论坛也能为艺博会提供一个哲学的视野，其实也是艺博会的补充和延伸。我们希望借助这样一个场域，发出一点略带有紧迫性的声音，特别是关于技术资本主义、自我殖民、互联网生态等问题。包括政治，比如涉及技术，就会想到今天的战争，技术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这个时候，艺术、哲学应该做出何种反应，这些问题为什么不能在艺博会讨论呢？一边是像节日般的艺博会，另一边则战火纷飞，这不就是这个世界荒诞的一面吗？此时，哲学何为？艺术何为？技术何为？不更值得我们思考吗？”鲁明军最后说道。
艺术和商业本应该区分开来，但艺术博览会将二者进行了结合。艺术博览会是具有商业属性的艺术市场中介环节，如何吸引藏家，提高现场成交率，是其最终目的。
而销售并不是艺博会的唯一目的，对于艺术家作品的展示同样重要。而画廊定期参加博览会，是便于在市场上建立一个用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发现新的藏家或达成一些合作意向。
结语-05
最近，中国公务员考数报名人数连年暴增、房地产价格波动明显、存款利率持续下调、股市回到3000点附近，国际上黄金价格持续走高、地区冲突不断加剧、极端天气现象频出、产业竞争势头明显。中国经济虽然相较于预期稍显疲软，但三季度经济数据显示经济增长持续恢复，而美国经济的表现也好于预期，所以2023 ART021上海廿一当代艺术博览会在这样的背景下圆满落幕，其中所反映的藏家年龄结构、艺术市场分化、本土画廊信心等问题，也值得从业者思考与讨论。
从本届ART021所反映出的超高人流可以看出，上海的艺博会已经具有了狂欢节的效应。英国沃尔夫森学院（Wolfson College）研究员安娜·M.邓普斯特(Anna M.Dempster)在其著作《艺术世界的风险与不确定性》中早就指出了艺博会具有体验经济的特征：“在一个相对较短的时间内，艺术博览会由一个向内关注（inward looking）场合转变成了一个向外开放（outward-facing）的社会活动……由于这些艺术博览会，市场日渐变成了节日（式的），吸引了大批可能并不具备充足的资金或内部信息以作出明智购买（决策）的人，他们不过是喜欢这一盛况而已。”
从2013年至2023年，连续十一届的上海廿一当代艺术博览会不曾中断，其背后是中国崛起、亚洲繁荣、欧美市场趋向饱和的现实。而当艺术品的购买力逐渐从欧美向亚洲的艺术市场移动，仍剩余人口红利的中国市场成为了老牌画廊眼中的主要消费力量。而艺术品经过几番来回后的成交，也是一场全球资本一体化的战争，支撑购买力的资本与资本间的竞争、乃至政治与政治间的博弈。
在过去的2023 ART021当中，海内外画廊主、藏家、媒体人、专家及艺术爱好者齐聚一堂，共同分享各自的感受，以及对于艺术的新的理解。经过11年的成长与努力，这个诞生于上海的博览会品牌已成为亚洲乃至全球范围内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博览会，始终保持独立专业判断，不断把握海外与本土的平衡，在日新月异的全球艺术市场中积极调整策略，注目于更长远的中国当代艺术本土生态与话语权的建构。
（文章来源于凤凰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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